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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居桐木关 我成了一个野生茶人

“朝九晚五,夜夜笙歌”这是我对曾经都市生活的总结。这样的生活让我总是在“压力”和“释放”两种形态下不断转变,却始终找不到属于自己的灵魂。然而终于有一天,我放下了拿鼠标的手,拿起了竹筛(制茶工具),来到了大山,在这里一住就是八年。现在,我也可以用当下的身份,毫无掩饰地介绍自己,我是八零后制茶人——李旸。

我定义自己有颗不羁的灵魂,如果可以穿越,回到魏晋时期应该没有什么违和感。喜欢自然,性子野,路子野,相比于城市生活,登高望远,下海寻趣,游走于自然之中,才是我生活乐趣的源泉。

儿时,母亲就每年带我来武夷山,那个时候茶行业和旅游业并没有如今那么兴旺,去到山里撒欢奔跑,研究各种动物植物,甚至连一片落叶都不放过,一身气力使也使不完的欢脱。

成年以后再来武夷,开始就是被这里的山水吸引,家家户户有茶喝的风俗,加之品饮之后对岩茶的莫名喜爱和好奇,促使我不断到来。武夷山岩茶品种繁多,每种都有不同的气息,它的美好于我来说,是无形之线,牵引我探索学习。之后我来得越来越频繁,天天喝茶,喝得越多,越觉得学茶是很复杂很持久的事情,于是干脆搬进了大山里,以茶为业,一住就是八年。

我的山居生活二十个字就可以概括“浣纱明月下,洗钵古松间,煮茶幽篁里,醉卧岭云边。”所以我给自己的岩茶工作室取名——浣喜。

年年月月,四季更迭,我走遍每个山头,反反复复,不知疲倦。闻着雨后清凉的空气,踏着云雾缭绕的山头去露营,听着身边的鸟叫虫鸣,望着漫天星空的时候,每每都想融于山林,化作一草一木,看这岁月流转,行走山涧,看落花满地,听清泉潺潺,看百年老树生新芽,看白鹭悠然飞过水面。山中寂静如斯。一个镜头的方寸之间,都能看见无限的美。

回望曾经的都市生涯,长居山里的状态,总让朋友们觉得幸福得任性,我想说, “80后”人至中青,心至平稳,有热爱的工作,有欢喜的居住环境,是福报,更是努力所得。朋友说我现在的工作方式就像孤独的美食家,每每审评和記录茶的特性,都是独自安静在家,清空思维,专注感官,把—天的采集进行记录,去感受每泡茶的气质,去思考应该如何去制作,才能将它的芬芳滋味舒展到极致。武夷岩茶制作是工艺最为繁复的茶系,喝茶这件事,很柔软,很安静,而做茶从种植、采摘,再到制作要历时半年时间,足足有十几道工序。每个工序都需要严谨娴熟的技艺。柔软与坚忍,相生相合,才能有稳定的制茶和审评态度。

我十年前开始练习剑道,这让我培养了专注与坚持的性格,习剑和学茶,都是讲究刚柔并济。万般开头难,无论学习任何事物,总要经历单纯枯燥的练习,而后把理论和实践结合,再到后来才能有自己的感悟和思路。

专注于喜好的人,永远不会孤独,对我来说,生活于山水之中,工作与草木相守,无论是劳作时和茶农一起大碗喝茶解渴消暑,还是到山中去取泉煮茶,都是自然和满足。

水墨山水间/与最古老的武夷茶的雪中初见

岩茶特别有意思,品种和口感的变化特别丰富,它跟山林水涧有最直接的关系。清泉崖壁,土壤植被,都让这些茶树有着别样的生命。

对于岩茶及山水的喜爱,我几乎走遍了武夷山的所有山头。观察茶树种植的情况,分析天气朝向植被与茶叶的香型关系,是制茶人的基本素养,当然,这项工作于我来说不仅有意义还十分有趣。岩茶品种少则几百种,近年来,岩茶业态势如破竹,自然有些山场品种名称大家能够朗朗上口,比如牛栏坑肉桂、马头岩肉桂等等,茶是好茶,价是真矜贵,并不能支撑广大茶友日日品饮。于是我一直在寻找有鲜明气质,而兼具亲和力的一款茶。

上个冬天,气温骤降,听说桐木落雪,兴奋不已,不做二想,立刻驱车往桐木里开去,在桐木蜿蜒盘旋的山路中行驶,两侧山峰交汇显现,路的一边是流水山壁,一边是河谷和丛山,每每行驶这段路程,都让我心情舒畅明快。

桐木的小气候,让这里的植被呈多样化分布,行至一处山头,彼时地上茸茸一层白雪,草木薄薄覆上雪帽,眼之所及,青白层叠,有灵气有净气,水墨山水小品当如是。再往里走,山顶之上,忽然出现绿株,往近一看,竟是茶树。如此高海拔,天气变化的山里,野野地生出几簇零星的茶树,让人欣喜。仔细一看,这就是武夷山岩茶最原生的品种——奇种,心里一亮,寻寻觅觅近在眼前。

追本溯源,奇种当得起是武夷山岩茶之祖,而这样的高海拔,这样野放的状态赋予了它作为一棵茶树高洁的气质和无谓春夏秋冬、独自默默生长的坚持。如今物以稀为贵的岩茶状态,世人追逐热点,我却愿以温柔对待这样纯净的茶叶。

全茶科界定好茶的标准,数据无非有二,一为山场,指的是茶园的环境、海拔、植被等;二则是制作的工艺。武夷老枞奇种却满足了以上所有的要求,纯净野放高海拔的产地,闽北乌龙最为复杂的工艺,还有近百年的老树质朴的滋味。 只可惜,这片山头的茶树过于稀少,无量可言。然而对于这样状态野生老枞的喜爱,奠定了我的寻茶计划。相同的地理状态,相近的海拔,我走访了许多山头,有些树龄不够,有些村庄密集硬件上标准不够完美,走过许多回,却始终还是“差那么一点点”。

再访深山/寻访心中的“荒泽”

完美主义的强迫症使得我来回奔波,我再一次探访了这片大山。起个大早,路途遥远,提前约好熟悉路线的老乡带路,车程一小时,沿途风光优美,穿过一片竹林在山脚停车,开始穿越十几条小溪,溪水干净清澈,周边围绕植被,鸟鸣不断,花香袭人,是个原生态的好地方。

徒步两个多小时之后,不负苦心人,一片野生百年树龄的老树就星星落落出现在眼前,欣喜之情难以言表,这些茶树,因为山路难走,距离遥远,已经在这里百年了。它们长得崎岖矮小,海拔的高度和野放的状态,让叶面虫洞满满,虽然东一簇西一簇自由自在地随意落脚,总也算得小有规模,这些叶片并不美丽,可它们要百岁了啊。一棵种子无声地落在山野之中,在百年之中看天成长的一路走来,孤独而倔强。

在我心里,在找到它们的一霎那,心中就已经想好了用“荒泽”二字来作它们的名字—一茶从荒野来,天水眷顾,自然之福泽。

茶季到来,采茶工人跋涉进山,将它们采摘了下来,我用武夷岩茶谓为闽北乌龙最复杂的工艺丝毫不怠慢地进行了制作。老树制作不易,不说采摘艰辛,时间漫长,由于叶片薄,焙火也需小心翼翼。一季茶出,冲泡之下它的滋味是隽永甘甜却又真水无香,气息绵长,汤水稠厚,就像一位老人,须发皆白,却看尽沧桑。只待有心人,尝尽这时间的滋味。

有人问,山里的生活是否枯燥单一,我想说安居在此,世界在彼。所谓八零后,我们可以坚守传统,亦可以纳新学习。

做茶之余,每年我都会去到一两个国家游历,书本上曾经看到过的画作、明信片里的风光,都要努力亲眼看到,行万里路,就是在路上经历和得到。

开车穿梭在南法韦尔登峡谷、意大利托斯卡纳、西班牙龙达、奥地利湖区,我总将各国的植被、自然风光、人文景观用镜头记录保存。游走在各国的街头巷尾,也会专门去有各国代表性的农产品的市场或特产店寻味一番,时常在不经意的角落,偶遇各国的友人,聊聊天,晒晒太阳,当他们问到我的职业的时候,我总会骄傲地介绍中国茶,而他们在好奇之余亦会交流国外的农产品的发展状态,十分有趣。

正如多数人所知,法国的红酒百年之前就有系统的工艺流程,从土壤保护到种植要求到严格采摘,都能系统执行,而酿造却是有着酿酒师鲜明的個人风格。这与岩茶,真是太相似了。不同的工艺,有着不同的滋味,或香,或厚,或清冽,或甜润。在工艺上,很多靠的是口口相传和经验。如果不能扎根原产地,微妙之变化,都很难掌握。某种意义上,系统的管理流程,尤其是土壤和植物的保护也是我自己对于岩茶行业的理想。

人的一生,总有多梦想与理想,我想,能够实现一个实在已经很不容易,看过许多山山水水,感叹中国地大物博,什么样的自然景致在中国都能看到。我在武夷山,一片多么独特的地方,有丹霞地貌,有山有水,有星空云海,有茶文化,有儒释道文化。而今又吸引了多少爱茶之人,拜访学习。

小时见过的山水,过目不忘,我爱茶习茶,最最实在的理想,就是回馈于这片产出神奇树叶的土地。爱护茶山,保护茶树,减少白色污染,是可以凭一己之力去号召去组织的。当我们去踏青,当我们去露营,当我们去游水,嬉戏之间,都会随身带着垃圾清理袋,将发现的垃圾带回处理,我想没有什么比人人从小处做起具备更大的力量了。而对于我来说,能看着茶树健康的成长,在这山居岁月里继续朝观云海,晚追红霞,看一束花开,等一季茶来,便是心中那份小小的理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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